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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么开始养大象的之二

见过养猫养狗的,你见过养大象的吗~今天给大家带来的是小象未来成长计划的发起人张锡炎“养大象”的故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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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象未来成长计划是如何与大象结缘的?怎么开始参与保护亚洲象的行动的?再到后来的修复雨林、为小象建家园等等……或许从这篇文章中,能找到答案。

作者:锡炎

201年5月22日中午,在野象谷湖心餐厅,老包喝着他万年不变的信阳毛尖,用机关枪般的语速,给我讲了然然、昆六、平平等救助象的故事。以及坐在我旁边的保明伟,如何在暗夜里、密林中,用吹管救助受伤的危险大公象,得到“天下第一吹”的美名。

多年以后回想起来,那顿神奇的午饭,那两位神奇的人,把我带进了一个神奇的丛林世界,这里有亚洲象的悲欢离合,有人和象的爱恨情仇。我才知道,不必远赴非洲或斯里兰卡,在中国,在西双版纳,就有一群人,在守护着一群象,有我一直想去探寻和参与的事情。

我忍不住问老包,能不能见到这些象?他爽快地说:你要想看,现在就可以去。

一刻钟后,我第一次走进了位于野象谷北门外的中国野生亚洲象种源繁育和救助中心。

正在吃水果的然然

工作人员把然然和小象明明牵出来,又给我们拿来香蕉、胡萝卜和玉米。喂然然,她伸鼻子取了塞进嘴里,含着,马上又来要,动作稍微慢半拍,她就用鼻子咚咚地敲地面,催促我快点。然后又来要,又来要,一排香蕉全部放进嘴里,再慢慢品尝。她会用巨大的脚掌边缘把玉米和胡萝卜踩断,把嫩的吃掉,品相不好的,或者粗老的部分,就留在地上。旁边的明明会赶紧把小鼻子伸过来,全部打扫干净。

明明是个小胖墩,刚过两岁生日,大眼睛滴溜溜转,一幅贪吃好奇又急不可耐的淘气样。他不像然然挑三捡四的,明明是个吃货,给多少,都不够吃,小鼻子迅速地把拿到的东西塞到嘴里,快速嚼几下就囫囵吞下,又伸到我们面前讨要,你不给他,他的鼻子就一直伸在你面前,圆圆的鼻孔直喷粗气,鼻涕星会吹到我脸上。

我发现,原来大象是会笑的,眼睛是会说话的,而然然,还会跳舞,没得吃的时候,就前三步后三步,自带节奏,摇头晃脑地一直跳。后来有位志愿者,把然然跳舞的视频拍下来,配上音乐,称她为舞后。

看,然然在笑

站在然然身边的是一个瘦高的年轻人,耐心的看护着她,在然然靠我们太近时,他会轻轻发出指令,然然就马上退回去。喂完大小象,最早的新鲜劲过后,我向他了解然然的情况,他的自我介绍,让我至今难忘。他说:“我叫熊朝永,叫我小熊就行,我有两个女儿,这是我大女儿”他拍了拍然然的身体,“我还有个小女儿,在家里。”

我发现他看着然然的眼神,就像看着自己心爱的孩子。

我是怎么开始养大象的之二

老包带我们参观,我见到了从80多米高的山崖滚下来、右眼失明的大公象昆六,他那一对长长的象牙简直帅翻了天;母象平平,因为在哺乳期,拒绝求偶交配,被暴躁的公象用象牙挑伤尿道,被救回基地后,虽然保住了生命,但留下小便失禁的后遗症,更令人心痛的是永远失去了孩子,也不会再有怀孕的可能。

还有丁力、鲁腊、依嫩、西广……老包一边走,一边给我介绍每头象的故事,随口道来,如数家珍,也充满感情。

离开救助中心时,我问他:“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些事情?”

老包说:“这儿不对外开放,偶尔有同行或领导来参观,才会带到这儿来。我们没想过做宣传,也不知道怎么宣传。”

救助中心的寻常一景,放象归来

中国云南野生亚洲象繁育和救助中心,是2008年11月建成的,主管单位是西双版纳州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护局,目的是开展亚洲象人工繁育的研究,救助受伤生病的亚洲象,收容对人类造成重大威胁的野象等。

当初选址时,就选在了野象谷北门附近。野象谷位于勐养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是西双版纳面积最大的自然保护区,拥有适合亚洲象生存的大片热带雨林,在这里,生活着上百头野生亚洲象,是中国境内野象数量最多、活动最频繁的区域。

从栈道上拍到的野象

当初建设救助中心时,由于经费不足,野象谷出资300多万给予了支持,建成之后,也一直负责代管,每年从景区的收入中拿出数百万资金,负责救助中心的运作。一头大象每天要吃200多公斤食物,一年下来,算上管理人员的工资和各种维护费用,要30万左右,如果大象生病,还会更高。对景区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但这些资金只是勉强能维护大象的正常生活,很多基本的设施都不完善,更谈不上更多的科研。

以上这些,是后来陆续了解到的情况,时间久了,我已经不记得是就在当天,还是之后的某一天,我跟老包说,想为救助中心,为这些象做点事情,其他的我也干不了,媒体出身,唯一能做的,就是帮着做些传播,让更多的人知道在这里发生的故事,这些象和人,需要被关注和支持。

一切,可以从招募志愿者开始。

撒娇的小象明明

我们商量好,由小象未来成长计划负责招募志愿者,到救助中心工作和体验,记录和传播在这里发生的事情。野象谷在景区里给志愿者提供两间宿舍和一间办公室,其他费用由我们来负担。具体的对接人,就是小保和小熊。

在那之后的一个多月,我又去了几次救助中心,和小保商量关于志愿者的工作和生活安排。每次也都会去看看然然和明明们。那年6月1日,我在自己的微博上说:“今天带朋友到亚洲象繁育基地给小象拍照,喂它们香蕉。想起一年多前跟朋友说,我想来版纳生活,还要做些跟小象有关的事。有朋友笑话我不切实际。一年后,我已生活在这儿,不切实际的想法已很切实际。很多事,真想做,其实并不难。六一节,送给还有梦想的老帮菜们。”

去得多了,看得多了,听得也多了,对那些象,和照顾象的人,越来越熟悉。7月5日,我在小象计划的微博上说:“离它们越近,就越了解它们,越了解,就越喜欢,越想为它们做点事。”

志愿者宿舍有了,办公室有了,我对外发布了招募志愿者的信息,小象计划,终于和亚洲象结了缘。

志愿者宿舍和办公区